白月有将近两三天没有看到江纵,他不在原来的地方工作了,白月用他给的手机号搜了他的微信,在晚上才添加成功的。
白月问他在什么地方,他也没说。
一直到周天,白月拿着画板去了海边。
听何西宁说,苏雅最近没有去酒吧了,估计是已经有了新的灵感,还问白月要不要找人偷偷打探一下她到底画的是什么。
白月拒绝了,她并不好奇,只是此时对这场比赛起了认真的心思。
她想赢,赢了这个比赛,她就不用去上大学了,还是可以留在这边,留在江纵旁边。
如果离开了,江纵就像是脱了线的风筝,他会飞,会跑,会彻底离开自己。
白月总觉得,江纵的喜欢也跟他的人一样,肆意随性,遇到一个有趣的东西才肯施舍给对方一点自己的视线,他对什么都淡淡的,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面对整个世界,因此新鲜感过的很快,可能从来没有遇到她这样的人,才会乐意跟逗猫似的跟她玩。
白月很沮丧,坐在画板前,失神地盯着画板,脑海一片困顿。
身后传来声音,她歪过头看,目光落在那条熟悉的运动裤上,视线往上移撞上江纵那双眼。
她觉得江纵这人实在太坏了,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,就是让她一直想着他。
白月站起身,眼睛亮起来:江纵,你怎么在这儿?
江纵目光落在她身上,嗓音很轻,有些哑。
看到有个小孩儿坐在这,看看是谁。
白月:是我是我。
江纵轻轻扬了下颚:穿的什么?
白月低头扯了一下裙摆跟领带,还有头顶的小帽子,说:水手服,不好看吗?
她买了一件黑色的,带着咖色的花纹,长长的头发被压在帽子之下,不会被风吹的糊在脸上。
江纵揣着兜,没回答,视线放在她空白的画板上:还没画出来?
白月点了点头,也看过去。
可能是因为,越着急越办不到。
着急?
江纵思忖,问:比赛快开始了?
白月点头说:月底,还有一星期吧,我估计要弃赛了。
江纵生命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个字,捏着旁边的铅笔在右下角自顾自写下白月两个字。
弃什么。
江纵把白纸拿出来,挑眉:直接把这张纸交上去,等放在展台上的时候,说不准一大堆人研究你这张白纸。
艺术品不都这么回事儿?
白月忍俊不禁:不是呀,不会这样的,这是油画,色彩需要饱满,你放一张纸,老师肯定会破口大骂的。
江纵把纸卡在上面,转身,眯着眼捏白月的下巴。
笑话我?
嗯?
白月摇头:才没有,江纵你去哪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