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上,众人面面相觑,徐茂皱了皱眉,沉声说道:“四皇子,这……”虞洲躬身道:“徐大人,今日我并非有意扰乱公堂,我从圣上那里带来了一道旨意。”说着,虞洲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,公堂众人见状皆跪下听旨。虞洲一字一句念出了宣念圣旨:“朕以祖宗家法,治国安邦,期子孙谨守礼法,维护皇室尊严。二皇子虞辞言行不当,着令其在宫中闭门思过,深刻反省,无诏不得擅出。”听到这道圣旨时,公堂上众人面色各异,心境不同。沈也没想到,对虞辞的惩罚竟这般小,只是禁足,这样如何能让他长记性,恐怕以后还得再犯。徐茂时微微皱起眉头,圣上怎么就知道了边境贸易条约之事是虞辞的错?他这边明明才刚刚审讯完,才得出结果。虞辞压下眸底的怒意,躬身接过旨意。从大理寺出来后,沈也与虞洲并肩前行,她心中疑惑,忍不住问虞洲:“圣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边境贸易条约的事与我无关?”“是许侍郎帮了你。”许侍郎,许章明,沈也想起来了,是那日在大殿上,她与拂郎使臣论《贝奥武夫》时,出言帮了她的那位大人。她的脑海中浮现那日的情景:“《侠客行》的宿命是一柄银鞍照白马的轻剑,侠客以诗意的方式劈开宿命的迷雾,让生命在刹那的绽放中抵达永恒。”那日她出了大殿,走在宫道上时,许章明一身官服,身上有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。“在下许章明。”“原来是许侍郎,久仰大名。今日得以一见,实乃我幸。”“对了,卑职多谢侍郎方才在席间提的那番话。”“沈学士过誉了,我不过是尽了一份同为朝臣的职责。沈学士的才学和胆识,令人敬佩。今日听到沈学士的话,我深觉震撼。”沈也不解地问道:“许侍郎不是半月前去了边关视职吗?他怎么会……”虞洲向她解释道:“许侍郎身在边关,是他明与她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,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,他居然帮了自己一把。她缓缓开口道:“许大人真是一位正直的好官啊,改日他回了虞城,我定要好好谢谢他。”虞洲闻言,跟着沈也点点头。这几日,礼部一直在筹备公主和亲的相关事宜。上朝时,礼部的官员们正在向圣上汇报和亲的进展情况。礼部尚书恭敬地跪奏道:“启禀圣上,公主和亲一事,臣等已经精心筹备多日。公主的嫁妆已经准备妥当,仪仗队伍也均已安排就绪。蛮夷使臣三日后到朝确认和亲相关事宜。”皇帝听后,正要点头表示满意时,太监突然来报宣和殿出事了。宣和殿是太后住的地方。圣上急忙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太监脸色苍白,跪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应道:“回禀圣上……宣和殿的宫女来报,一刻前太后薨逝了……”圣上闻言,脸色骤变,“退朝,摆驾宣和殿!”大殿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,神色各异。沈也有点懵逼,这太后怎么去的这么突然?她无意间听到了旁边两位官员的对话:“这……太后娘娘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仙逝了?”“是啊,本是公主去和亲的日子,临此国丧,恐怕和亲之事要出岔子了。”“嘿哟,这哪是出岔子的事啊,国丧期间,皇室成员是不得举行婚嫁之事的。公主和亲本是为了两国交好,如今太后驾崩,这和亲之事恐怕得重新考虑了。”“行了行了,咱快走吧。”随后,两个说话的官员便走了。【作者有话说】抱歉抱歉,感觉这个诬陷的情节写的太烂了,鬼迷日眼的,哭了哭了,一点逻辑都没有[爆哭]太后突然驾崩,根据礼制,国丧期间,皇族子弟须守孝一年,不得举行婚嫁之事。公主和亲之事是万万行不通了。圣上本想封御史大夫李卿之女为郡主,让其替公主去和亲,可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,此事传到了蛮夷使臣的耳中。使臣写下了一封充满挑衅意味的信件,派人火速送回部落,命令部落首领集结兵马,准备与虞国开战。如今,虞国不得不应战。可是,该派谁前去应战呢?朝堂上,众臣议论纷纷。“这可如何是好?还是走到了开战这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