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也向周译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,随即她正面回击了魏宗:“只有那些固步自封、鼠目寸光之人,才会如此认为。”魏宗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他冷冷地留下“殿试结果还未出,别太得意。”这句话便离开了。沈也听出了他的酸意,他嫉妒她,怎么同样是男子,周绎先生如此知识渊博又明事理,魏宗却是这般咄咄逼人。“多谢先生出言相助。”周绎微微颔首便离开了。沈也拱手作揖以表敬意。她是真心感谢他的,也是打心底敬重他的。方才在大殿之上,圣上只问了一个问题:“卿如何看待‘外邦的月亮更圆’这句话?”魏宗是我写的不好,感觉自己在描写和权谋有关的内容时很生,我需要多学习多积累更多的知识。[爆哭][爆哭][爆哭]沈也本想早点出宫回宪台府,可她走在宫道上时,一个侍女竟不小心将壶里的茶水撒在了她的身上。说是不小心,其实不见得,宫道如此宽,侍女方才却直直地迎面撞上她。侍女急忙跪下连声道歉:“沈姑娘恕罪,奴婢一时失手,污了你的衣裳,请姑娘责罚。”沈也皱起眉头,眸底划过一丝不悦。倒不是因为她的衣裙被弄脏了,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侍女是故意将茶水撒在她的身上的。沈也不知道这个侍女为何要这么做,但是她不想惹是生非,她拿出帕子去擦衣襟是的水渍,一边擦一边道:“无妨。”可那水渍竟越擦越黄,还越来越黏。侍女开口道:“姑娘,我领你去换身衣服吧。”沈也还未将“不必了”三个字说出口,侍女便已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:“请姑娘给我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吧。”沈也面含笑意:“那便有劳了。”侍女将沈也带到芦苇丛后的一处凉亭,“姑娘,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,我这就去给你取衣裳。”沈也点点头,侍女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。侍女离开后,沈也抬手闻了闻袖口处的水渍,有股蜂蜜味。她方才本可以直接拒绝那个侍女,可她看到了宫道拐角处的人影,她知道那是席裕安的人。她跟着侍女来这儿,是想看看席裕安到底要干什么。想要测试考核她?她正想着时,芦苇丛背后传来一阵笑声,接着便是辱骂声……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芦苇丛那里,芦苇丛很高很密,将她整个人挡住了,她可以看到对面的人,对面的人却看不到她。她看到几个太监围成一个圈,圈里面直挺挺地站着一道身影。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,那道身影低垂着头,叫人看不清脸。锦衣玉袍站在的,是二皇子虞辞,他冷哼道:“野种,你竟敢私自来宫里。”“像你这种一出生就克死亲生母亲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,简直就是晦气!”虞辞话里的某个字眼激怒了被团团围住的那道身影,他猛地抬起头,冷冷地看着虞辞。透过芦苇缝隙,沈也看清楚了那张脸,竟然是于舟。此刻的他不似她上次在南台观见到的那般样子,他的眸子不再是清亮的,是阴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