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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> 第9集:赠壶结缘

第9集:赠壶结缘(1 / 2)

自那日在树根墩子上瞥见那只似曾相识的鼻烟壶,上官悦便像心里扎了根细刺——不疼,却时时发痒,提醒着她那份未散的惊骇与困惑。为了不让义父义母察觉异常,她开始刻意回避那道目光,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融入这个“家”的日常里。

天刚蒙蒙亮,外面的风还带着刺骨的凉意,义母就会叫醒她,带着她去窝棚附近的荒原挖野菜。义母的手很粗糙,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,却异常灵活——她会蹲在地上,手指拂过枯黄的草丛,准确地指出哪种野菜能吃:“这个,叫‘地耳菜’,贴地长,开小白花,根是浅褐色,煮糊糊香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用小木棍轻轻刨开野菜根部的泥土,动作轻柔,怕弄断根茎。上官悦跟着学,蹲在旁边,手指笨拙地扒拉着草叶,好几次把有毒的“锯齿草”当成了地耳菜——那种草叶子边缘带着细密的尖齿,汁液沾在手上会发痒。义母看到了,不会责备,只是笑着把她手里的草拿开,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她的手指,柔声说:“这个不行,吃了会肚子疼,你看,它的叶子有牙(锯齿),咱们要找没牙的。”

挖完野菜回来,义父已经在灶坑边生好了火,正在修补那把断了柄的木耙。木耙的旧柄是被昨天的风刮断的,义父从柴堆里挑了一根粗细合适的杨树枝,先用石斧把树枝的一头削成斜面,又用小石刀在断口处刻出几道浅浅的凹槽,再把树枝的斜面卡进去,最后用浸过温水的麻线一圈圈缠绕——麻线泡过水会更结实,干了之后能紧紧勒住木柄和耙身。上官悦想帮忙,就蹲在旁边递工具,偶尔递错了——把石斧当成了小石刀,义父也不恼,只是接过工具,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她的头顶,眼神温和。有一次,她帮义父拉麻线,力气太大,把麻线扯断了,线头像小刺一样扎在她的手指上,义父连忙放下手里的活,用嘴轻轻吹了吹她的手指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干净的麻布,帮她把线头挑出来。

白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除了挖野菜、帮义父打下手,上官悦还在努力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。义母会指着窝棚里的东西教她说话:“这是‘碗’(发音类似‘瓦’),这是‘水’(发音类似‘税’),这是‘火’(发音类似‘霍’)。”上官悦跟着学,发音总是不准,比如把“碗”说成“哇”,义母就会笑着重复好几遍,直到她能说出正确的音节。有时候,义父也会加入,教她一些荒原上的词汇,比如“风”(发音类似‘疯’)、“草”(发音类似‘操’),虽然词汇简单,却让她慢慢有了在这个世界“扎根”的实感。

可即便如此,她的目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向树根墩子——那只鼻烟壶就放在那里,和小石刀、麻线、陶碗为伴,像个被遗忘的角落。她见过义母无数次随意对待它:有次义母煮糊糊,陶碗不够用,就顺手把壶从墩子上拿下来,放在灶边的石头上,溅出来的糊糊粘在壶身上,她也只是用布随便擦了擦,连壶嘴里面都没清理;还有次,一只油光发亮的大耗子从土墙的缝隙里钻出来,爬到墩子上,用爪子扒拉着壶身,壶晃了晃,差点从墩子上掉下来,义父看到了,只是挥了挥手赶耗子,连看都没看那只壶一眼,继续削他的木头;甚至有次,上官悦帮义母收拾东西,不小心碰掉了壶,壶滚到地上,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,连忙捡起来,却发现义父义母只是看了她一眼,义母还笑着说:“没事,这壶结实,摔不碎。”

这些画面都在印证义父的话——这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旧物。可上官悦心底的声音却始终在反驳:不是的,它和我带来的碎片一样,那种似玉非玉的质感,那种内敛的光泽,绝不是普通的陶土或石头能比的。她甚至会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悄悄摸出口袋里的碎片——碎片已经被她用布包了起来,怕划伤手——把碎片放在掌心,想象着完整的壶的样子,再对比墩子上的那只,越想越觉得它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,只是她还没发现。

她的这些小动作,终究没能瞒过义母。义母虽然没读过书,却活了大半辈子,最会观察人的心思。她发现,上官悦看那只旧壶的眼神很特别——不是单纯的好奇,而是带着点躲闪,像是想看又不敢看,偶尔眼神里还会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恐惧,可恐惧之后,又藏着一点渴望。

义母开始琢磨:这孩子来历不明,穿的衣服也怪,刚来时又瘦又弱,一看就是没过过好日子。是不是以前在老家的时候,连个像样的玩意儿都没有,所以看到这只旧壶,才会这么在意?她想起自己年轻时,要是能捡到一块颜色好看的小石头,都会当成宝贝揣在怀里,晚上睡觉都拿出来看。这么一想,义母心里就泛起一阵心疼——悦儿这孩子,太懂事了,明明喜欢,却怕给他们添麻烦,连多看几眼都偷偷摸摸的。

有天晚上,义母跟义父提起这事:“老头子,你看悦儿,是不是喜欢那只旧壶?”义父正在用布擦他的石斧,闻言抬头想了想,说:“好像是有点,上次她还问过这壶的来历。”义母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可怜,咱们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她,要是她喜欢,就把壶给她呗,放咱们这儿也是落灰。”义父点了点头,把石斧放在一边:“行啊,一个旧物件,给她解闷儿也好。”

日子就这么过着,直到这日午后。外面的风变小了,昏黄的天光透过兽膜窗,洒进窝棚里,形成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斑,落在地上的枯草上。义母刚把晒干的草药收拢好——那些草药是前几天挖野菜时顺带采的,有蒲公英、艾蒿,还有一种叶子带绒毛的“白绒草”,据说煮水喝能治咳嗽。她把草药分门别类地放进小陶罐里,陶罐上贴着用炭灰画的小记号,方便区分。

收拾完草药,义母直起腰,捶了捶后背——常年弯腰劳作,她的腰早就不好了。就在这时,她看到了坐在矮坑边的上官悦。上官悦手里拿着一根枯枝,在地上无意识地划着,划出来的图案很奇怪——像是一个长方形,下面还有两个圆圈,义母看不懂,却知道那肯定是她以前见过的东西。更让义母心疼的是,上官悦的眼神又飘向了树根墩子上的鼻烟壶,瞳孔微微收缩,嘴唇下意识地抿紧,像是在克制什么,可只看了一眼,就飞快地收回目光,把枯枝往地上一扔,像是在跟自己赌气。

义母心里一动,觉得是时候把壶给她了。她走到树根墩子旁,伸出手,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壶嘴,把壶拿了起来。壶身冰凉,贴在她的手心里,她还用袖子擦了擦壶身——其实壶上根本没有灰,她只是想做得自然些。然后,她迈着缓慢的步子,走到上官悦面前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
“悦儿。”义母试着呼唤她的新名字——这个名字是她和义父商量着取的,“悦”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,发音虽然还有些生涩,却充满了慈爱。

上官悦闻声抬头,眼神里还带着一点刚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的迷茫。她还没反应过来,义母就已经拉过她的手——她的手很凉,却很柔软,轻轻包裹住上官悦的手,然后把那只鼻烟壶,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她的掌心。

“喏,拿着。”义母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给她一块刚烤好的饼子,“瞧你老是偷偷看它,是不是觉得这老物件样子怪,有点趣儿?喜欢就拿去玩儿吧!放在阿娘这儿也是落灰,以后就归你了。”

上官悦的身体瞬间僵住了。

掌心传来的冰凉沉实的触感,像一道电流,顺着指尖窜过她的手臂,再蔓延到全身,让她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壶身的弧度——刚好贴合她的掌心,能感觉到那些墨色云纹的纹路,甚至能感觉到壶身里藏着的、那种难以言喻的温润。

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,手指微微弯曲,想把壶推回去——这东西太诡异了,太危险了,她连多看一眼都要克制,怎么敢把它留在身边?万一它像自己摔碎的那只一样,突然爆发出金光,怎么办?万一它会带来更多的危险,怎么办?

“不……阿娘……我……”她急忙开口,声音因为惊慌而有些变调,甚至带着一点颤抖。她想解释,想告诉义母她不是喜欢,只是害怕,可话到嘴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义母却误解了她的推拒。她以为上官悦是害羞,是跟她客气,所以反而更用力地合上她的手指,让她紧紧握住那只鼻烟壶,故作嗔怪地道:“跟阿娘还客气什么?一个没人要的旧东西罢了,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事。你拿着,闲时解个闷儿也好,要是不喜欢了,再还给阿娘也行。”

她说着,还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上官悦的手背,眼神里满是慈祥与坚定:“给你了,就是你的了。收着吧,好孩子。”

上官悦的手指被迫蜷缩起来,紧紧地包裹住那只鼻烟壶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她看着义母的眼睛——义母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眼尾的皱纹很深,却像两汪温暖的泉水,里面没有丝毫的试探或虚假,只有一片纯粹的、想让她开心的赤诚。

拒绝的话,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
她怎么能告诉这位善良的老人,这只她眼中“不值钱的旧东西”,很可能蕴含着撕裂时空的恐怖力量?怎么能告诉她,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,就是因为一只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壶?怎么能告诉她,这只壶可能会给她平静的生活带来灭顶之灾?

她不能。她只能把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压在心底,只能承受这份沉重而诡异的“礼物”。

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又干又疼。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,却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。她垂下眼帘,掩去眸中翻腾的情绪,用尽全身力气,挤出一个微弱的、带着颤抖的声音:“谢……谢谢阿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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