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心大妈把面纸塞到她手里,又说了两句才离开。
宋碧菡不知不觉哭成泪人,又再走不动,索性蹲在街道旁把脸埋入膝盖上,也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她,完全压抑不住心头的委屈和悲痛,环抱住自己嚎啕大哭。
————帝景酒店的房间内,关景之揉着胀痛的额审视着身上的抓痕或咬痕,一时头痛欲裂。
他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,记忆自动在酒醉后从k房出来便断得干干净净。
所以他搞不清楚眼下是什么状况,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多暧昧的痕迹?
而且空气中还充斥着浓烈的情/欲味道,明显是自己昨晚和人尽情纵/欲过,而他却对那个女人毫无半点印象。
以前他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状况,实在是太过诡异。
掀开身上的被子欲拿床头矮柜上的座机拨电话给卢亚宁,白色床单上那一大片干涸的血色却赫然映入眼帘。
他怔了怔,低头往下身瞄了一眼,顿时倒抽冷气——他大腿根竟然也有干涸的血块!
这意味着,昨晚和他在一起的女人……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?
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晃过宋碧菡哭哭啼啼的小脸,他心头一凛,抓过座机。
这边卢亚宁刚回到住处,昨晚醉得太离谱居然就在k房里和其他同事挺尸了一夜,幸好他醒来早,没被总裁看到他那么狼狈的一幕。
手机响起时他正准备进浴室洗澡,一见来电立即接通:“总裁,早上好。”
关景之拧眉问:“昨晚宋碧菡也在?”
“咦?难道她不是和您一起回家的?”
昨晚卢亚宁根本就不知道关景之就睡在帝景酒店。
“你不知道?”
“呃……报告总裁,我昨晚喝醉了……”不敢隐瞒,卢亚宁苦哈哈的如实回答。
“那你不知道昨晚谁在我房里?”
卢亚宁闻言又咦了声:“您难道不是在玫园?”
这如同鸡同鸭讲的对话让关景之头疼加剧,‘啪’一声摔上话筒。
卢亚宁感觉自己心尖都颤了一下,意识到总裁是生气了,迅速冲进浴室三两下洗完澡出来,换了套衣服后立即出门。
而等他赶到帝景酒店,关景之已经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等他,脸色分外森冷。
几乎每隔几分钟就拨一次那丫头的电话居然都是关机,她到底跑去哪里了?
卢亚宁神色忐忑的走到他面前:“总裁。”
关景之正欲让他去调酒店的录像,看昨晚进入他房间的女人到底是谁,手机提示有电话进入。
“大哥,昨晚很享受吧?”关耀之夹杂笑意的声音传来。
关景之微眯眸:“是你搞的鬼?”
“啧,怎么这么说?我知道你很久没释放过了所以一番好意给你加点东西,让你尽情享受,你可别不领情。”
“你居然给我下药?”难怪他什么都记不起来!
“呃……那是凌风给我的,除了对前一晚的事没记忆外没其他副作用,你放心。”
“昨晚的女人是谁?”
“咦?你不会是食髓知味了吧?这么说我昨晚花的那笔钱——”
“是你花钱买的女人?”不等他说完,关景之便打断他问。
“是啊,还是正儿八经的处呢,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有洁癖。”顿了顿,“大哥,我跟你说——”
关耀之未完的话被一阵忙音取代。
“回玫园。”收了电话,关景之起身边往外走边说。
卢亚宁立即点头跟上去。
原本他在看到总裁脸上那条血痕时想问是怎么回事,一听刚才兄弟俩的对话内容,心里便有了答案。
不过副总找来的那个女人胆子可真大,居然敢在总裁脸上留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