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修宴看了眼玻璃杯,冒着白色小气泡,“喝酒误事。”
沈栀意:“是啊,有一回他们都倒了,你一个一个送回去。”
两个人聊的起劲,殊不知完全落入第三个人眼里。
酒过三巡,人群开始躁动,喝酒的人活跃场子,“池总,你结婚怎么没喜糖啊?”
三三两两的人附和,“喜糖,喜糖。”
池砚舟颔道:“明天一定。”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掠过,停在沈栀意的方向。
他与她的眼神,在空中交汇。
沈栀意心虚低下脑袋,继续和师兄聊天。
梁修宴问:“你们都知道?”
“都知道,除了师兄你。”
梁修宴怎会不知池砚舟结婚的消息,无名指的银色婚戒存在感极强,第一次见面时在他眼前晃悠。
只不过,他向来对别人的恋情婚事不感兴趣。
沈栀意放下筷子,“师兄你这些年没遇到喜欢的人吗?”
抛开朋友滤镜,梁修宴家世人品样貌专业等方面个个拔尖。
梁修宴:“没有,忙着考研出国学习,没有时间,你不也是一样。”
沈栀意笑着说:“我和你一样,只想研究无人机。”
梁修宴:“周末去看邓教授,我俩免不了要被唠叨。”
沈栀意甩锅,“你比我大,教授更催你,到时靠师兄你给我挡枪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梁修宴道。
圆桌主位,水壶里的水洒在桌子,顺着地板落下。
周泽川忽觉裤腿潮湿,他低头一看,提醒老板,“老板,水洒了。”
池砚舟淡定地放下水壶,“哦。”
男人擦掉手心的水,纸巾扔到一旁,站起身走到靠近门口的方向。
“梁总。”池砚舟站在两人中间的空隙,假装想不起名字,试探性问:“你叫沈栀意。”
“对,池总,栀子花的栀。”
沈栀意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,装不认识吗?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。
两位大佬待在这个角落,全包厢的视线集中在此,沈栀意悄悄挪到周依然旁边。
明日需要上班,聚餐没有二场,饭局早早散了。
沈栀意拎起包快步离开,去门口等车。
梁修宴跟上她的脚步,在半道叫住了她,“小师妹,你怎么回去?”
而池砚舟站在走廊的另一侧,他不应该去地下停车场吗?怎么回事?
沈栀意扬了扬手机,“师兄,我打车。”
“走吧,我送你。”梁修宴截断她的话,“下班了,我们是朋友。”
沈栀意无声叹气,“麻烦师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