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还没等他们的探险计划开展,京城就传来消息了,北戎南下,边关告急。
“北戎不是每年都会南下,然后被边关驻军打回去吗?怎么今年就告急了?”赵尔忱有些惴惴不安的去找谢迟望。
谢迟望神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纸,轻声道:“北戎换了新首领,此人野心勃勃,行事偏激,却很有些本事,这回他们是来势汹汹。”
“很严重吗?”
谢迟望摇了摇头,“应当不会危急京城,但若战事失利,失去边关几城也说不定。”
“这还不严重?”赵尔忱惊叫,别说失去边关几城了,失去一分一毫的领土都比割她的肉还难受。
谢迟望瞥了她一眼,“你倒是明理,比有些不将边关百姓放在眼里的软骨头强多了。”
赵尔忱不知道他说的是谁,见他不说便也不打算问。
“殿下,殿下。”宋时栖急急忙忙的快步走进来,“边关传来消息,周将军战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谢迟望和赵尔忱同时惊叫出声,宋时栖这才注意到赵尔忱也在。
谢迟望看着赵尔忱,赵尔忱知道他们要谈话,只好先告辞了。
回到堂屋后,小伙伴们还在兴致勃勃的商量着今晚怎么去捉住鬼火。
“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儿罢了,说不准是有人在装神弄鬼,我带上刀去,若是有人装的,我一刀将他劈倒在地。”周苟起身大声说道。
常灵嗤笑道:“嘿,若是人还好,若是鬼魂,夺了你的刀,反将你砍倒。”
“常零零,你成心咒我是不是?”
赵尔忱站在门口,看着和常灵吵嘴的周苟,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战死了。
宋时沂经过走廊时,看见失魂落魄的赵尔忱,上前将她拉走,将她带到凉亭坐下,轻言细语的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是因为边关的事而忧心吗?别难过,我们大雍朝的边关驻军也不是好惹的。”
“时沂叔,周苟的父亲战死了。”赵尔忱低着头说道。
宋时沂的眼神严肃了起来,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时栖叔,他和清和公主说的。”
宋时沂站起身,拍了拍她的脑袋,“别操心了,战争是大人的事,小孩子别想这么多。”说罢就离开了凉亭,往清和公主的住处去了。
赵尔忱远远的看了一眼还在上蹿下跳的周苟,心想战争才不是大人的事呢,这儿就有一个时沂叔口中的小孩子因为战争而失去了父亲。
堂屋里的众人还在闹腾,赵尔忱想了想,还是不将这件事告诉周苟为好,等他的家人派人来找他再说吧,让他能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不过周苟并没有开心多久,下午周家的管家就上门了。
周苟愣愣的看着胳膊上绑着孝带的管家,“刘管事,我太祖母她?”他以为是常年卧病在床的太祖母没了。
刘管事面带悲戚的沉声道:“公子,边关传来消息,老爷战死了